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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1 / 2)

说罢,他把温淮带回矮榻,垂下四周纱帐。

像第一次引气入体般,林长辞坐在温淮身后,以极为温和的灵力缓缓替他梳理逆行的真气。温淮几次想转头没能得逞,看不见林长辞的焦躁让他轻咬了一下牙齿,十指抓挠在金丝木边栏上,掰下几块木刺。

他喃喃道:“师尊……师父,不……我,我的剑坏了……师尊。”

“为师知晓,凝神。”林长辞低声哄劝,见他不为所动,只好把手递过去让他握住:“闭上眼,随我的灵力运行周天,莫让杂念占据了心神。”

温淮抿着唇,摩挲着林长辞的指节,初具凌厉的少年脸上似乎有几分委屈:“我的剑坏了。”

他对这点耿耿于怀,安静了一阵后,林长辞感觉手背一凉。

一滴眼泪砸下来,身前的人低头,把他的手贴在脸颊边蹭了蹭。

不同的力道,却让林长辞想起卧云山的噩梦里,他被穿着喜服的温淮埋在颈窝沉默的模样,同样的小心翼翼,像是怕他下一刻就碎了。

林长辞指尖一阵湿润,于是把温淮转了过来,见少年眼泪果然又流了满脸。

平日装得再凶,始终改不了爱哭的性子。

他心中暗叹,取出丝帕,仔细地替人拭去:“怎么又哭了?为师不是好端端地在这么。”

温淮上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是什么时候?被同宗弟子欺负时?献坏掉的灵果时?还是写绝笔信时?

林长辞语气和缓,伸手把他揽进怀中,凤眸中多了些笑意:“剑坏了,再打一把便是。”

这般精心的对待倒叫面前人得寸进尺,方才还泪流满面的温淮顺势靠近,双眸通红地盯着他,下一刻,闭着眼往上一撞。

林长辞险些被他的牙齿撞破嘴唇,仰起头后退,温淮却不要他退,揽住腰往怀中贴紧,抵着唇一路舔舐,微凉而柔软,濡湿的触觉一路蔓延到鼻尖。

纱帐虽不是透明如蝉翼,也能隐约瞧见人影,林长辞没料到他行事如此随心,被咬了舌尖才想起推他。

温淮任他隔开半寸的距离,眼眶依旧红红的,竟倏忽笑了起来。

“果真如此……师尊,原来真是这样。”他双眸亮晶晶的,半跪在矮榻上,又靠了过来:“师尊早已允了我的心意,对么?”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眼神明亮,唇角翘起,露出一小截尖尖的犬齿。

许是少年模样的温淮太有背德感,林长辞这几日没同他太亲近,更未提及这一茬,乍被抓住真相,叫他面色有几分不自在。

温淮伸出手,把他紧紧圈入怀中,好似圆了某个年少时的梦境。

顿了一瞬,林长辞终是回抱住他,手顺着脊背轻轻往下抚,直到温淮紊乱的真气逐渐平复,才拍拍手臂,示意他松手。

温淮紧搂不放,抬手设了个结界,忽道:“师尊,弟子想告知一事。”

“何事?”林长辞为他设结界的动作有些诧异。

温淮转过脸看向他,眸色晦暗,脸上带了些不明的笑意:“一件只有我知晓的事。”

他指了指自己,语气似有骄意:“不是之前的‘我’,是这幅模样的我。”

林长辞心中微动,但见他端坐下来,闭眸运气,以神识做引,引他凝出魂丝。

银白的魂丝在二人之间只出现了几息,就被温淮的神识拽入了识海。

与此同时,林长辞周身一轻,再睁眼时,也以神识的姿态进入了温淮的识海。

有人轻轻牵起他的手,高大挺拔的身姿万分熟悉,他抬眸和他对视一眼,暂时压下疑问,任温淮的化身带他向前走去。

割魂

两人在识海中漫步片刻,周遭情景变了又变,宛如混沌里脱出的泥模,未具雏形便融化在水般的影子里,再随着水波轻漾化出万象。

化身带林长辞停在一处逼仄的巷道里,抬手一指,他眼前忽然暗下去,随后,一点远远的光亮了起来。

林长辞打量一番,见巷道拔高数十尺,褪下剥落的沙土,显露出庄严繁复的石雕。

层层叠叠的影子在巷道拂过,行到尽头,古朴晦暗的观门轰然洞开,嘲风与狴犴分立两侧,迎接着即将到来的造访。

门后的黑暗大片涌出,吞没了狭长的巷道,石雕随着人一同都沉了进去。

林长辞进来便觉得此地甚是熟悉,待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后,更加确定这里是何地。

黑暗好似绸缎,点缀着诸天星宿,星空底下,是无数纵横错落的书架,一眼望不到尽头,影子飞纵的声音没入虚空,寂静宛如天地初开。

“九极通观?”林长辞问。

在针落可闻的静里,温淮的化身没有回答他,而是领着他再上前几步。

果然,前方出现了两个人形,一人踏在半空,看不清面目,只见衣着简朴,与当初在镜子前为林长辞引路的人并无不同;另一人半跪在地,衣摆破碎,不知是谁的血染红了腰际,身量清瘦,正是少年时的温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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