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牛一家落在了后头,他见夏大山一家跟下饺子似的往下跳,震惊的同时望了望身后穷追不舍的人,连忙将妻儿往前推道:跳下去!下面有树,找个有树的地儿跳!
王淑玉有些担忧地看向她爹:爹,那你呢?
甭管我!
王铁牛抽出别在腰间的刀就与驱马到跟前的官差打在一起,他是个泥瓦匠,长得壮实,与一两个官差打起来竟也不落风头,只后面的官差跟上来就招架不住了。
余光看到妻儿都跳下去,王铁牛大吼一声,连滚带爬往小山坡奔去。
因为来不及做决断,他也没看清山下是什么,直接落了下去。
追上来的官差望着小山坡下,一时有些踟蹰:咋整?他们都跳下去了
另一个官差冷哼道:这么高的地方,不死也让他们残废了行了,咱还有别的事,先将其他人抓到再说!
等马蹄声渐渐远去,小山坡下才传来响动。
槐儿?杋儿?周蕙娘不敢高声喊,只敢小声试探呼唤儿女。
她身边就是夏大山,夏大山与他落在一处,两人刚巧卡在树干上,这树长的有几十上百年,完全可以承担他俩的重量。
见无人应答,周蕙娘有些颤抖地握住夏大山的胳膊:孩他爹,咋,咋没人应声儿?
夏大山心里也没底儿,可他不表现出来,冷静地说:先下去,等下去再说。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啜泣声:铁牛,铁牛你醒醒啊!
爹,爹你快睁开眼睛
夏大山与周蕙娘面面相觑,心里均咯噔了一声。
待他们从树上爬下来,拎着行李就朝声音出处奔去。
此时,刘轻云正伏在王铁牛身上小声哭,她身旁是王淑玉与石头。
石头眼尖耳聪,第一个发现夏大山夫妇,连忙拉了拉他娘,可他娘沉浸在悲伤里,压根不为所动。最后还是王淑玉拍了拍她娘安慰道:娘,是大山伯伯他们,不如让他们给我爹看看吧
刘轻云这才连忙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朝周蕙娘哭道:周嫂子,你说这,我咋办啊!
周蕙娘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不知生死的王铁牛,心里一时悲从中来:哎,天灾人祸啊!也不知我儿女此时在哪儿
啥?夏槐夏杋没跟你们一块儿?
夏大山见妻子难过得不想说话,连忙接道:他们先我们跳下来,到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
虽然这样说,但只要没看到尸体,他们就坚信儿女都活着!
两方人都伤心,好在王铁牛虽然出气少,但也算活着。
夏大山往周围张望一番:不行,咱们得找地方躲起来,不然那些官差要是下山来寻我们
其余人都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很快由夏大山背着王铁牛,剩下的人或背或拎着行李往深山走去。
此时,深山处一个山洞里。
夏槐此时正帮哥哥处理伤口。
她跳下去的时候其实是按照自己的惯性将儿子塞到空间里的,在这之前,她尚未确定空间是否可以装除她之外的人。
好在,能。
但是瑞哥儿显然被吓坏了,不仅在空间昏着,夏槐将他从空间抱出来也还在昏睡。后来她又遇到了紧跟着她跳下来的夏杋。
夏杋没那么好运,他被树枝划伤了腿,走路疼的有些跛脚。
揭发
药物接触伤口的刺痛使夏杋猛地收回了腿,夏槐有些紧张地问:是太疼了吗?这一路上接触,夏槐多少对这个哥哥有些了解,人很好,尤其是对家人很好。
夏槐的宗旨很简单,谁对她好,她加倍对对方好。所以在夏杋受伤后,她特意来回跑了两趟,先带着行李和儿子去找可供休息的山洞,然后才将夏杋搀扶回来。
没事儿夏杋有些尴尬地将腿又伸了过去:咳,你怎么还带着伤药?
其实先前夏槐给那妇人儿子药的时候他就想问了,只是没找到机会。
这个问题夏槐先前就考虑到了,所以理由也是早早准备好的:啊,因为瑞哥儿他爹后来他爹不是,嗯,我娘俩出门在外,什么东西都需要准备些才好。
这话一说出,夏杋立时懊恼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嘴欠呢!明知道妹夫没了,还在妹妹面前揭她的伤口,真是该打!
似乎看出哥哥的懊恼,夏槐忍不住笑了笑:我没事对了,待会我得出去看看爹娘他们下来了没,若是跳下来找不到我们,估计会很着急。
夏杋也知道自己这腿脚跟出去是累赘,索性点头叮嘱:你出去注意点,瑞哥儿我这看着呢,放心吧!
出山洞前,夏槐特意找了块破布将自己的头脸包了起来,待走到无人的角落,又从空间扒拉出一个背篓背在身后。
这背篓不是兑换的,而是从小庄园的杂货间拿出来的。
姥姥生前恨活,闲时做了很多竹条编织的背篓、箩筐、篮子之类的实用工具,现在倒是便宜她了。
想起姥姥,夏槐又有些失落了,她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