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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罗爸爸(7 / 14)

人是中情局。中情局那家伙穿棕色裤子,哪怕是夜里也不摘墨镜,他带他们去圣玛丽山上的树林里——肯定是圣玛丽,因为我们向东走还上了山——他教我们给16和9上膛和开保险。枪口指着安全的方向,竖起枪栓,打开枪身,不对,竖起枪身,打开枪栓。将枪机拉柄回退到向前方向。将保险调变钮转到“击发”。不对,将击发调变钮转到“保险”。检查枪膛,确保里面没有子弹。插入弹匣,向前推,直到弹匣卡簧扣住,固定好弹匣。向上轻拍弹匣底部,确保已经就位。压下枪栓的下半部,放开枪栓。轻拍复进助推器,确保枪栓顶到头并锁紧。说话像飞毛腿冈萨雷斯的男人向我们演示怎么使用c-4炸药,明白吗?你可以像捏橡皮泥那样把炸药弄成任何形状,明白吧?你把电线插进橡皮泥和机械装置,雷管,然后你拉一根长长的电线,按一下开关就轰隆一声爆炸。他们给我可卡因和海洛因,所以我想杀人和操女人、男人和狗,但如果是海洛因,无论你多么想搞妹子,ji巴就是硬不起来。有些晚上他们把我们关在小房间里,让我们汗流浃背,因为你们他妈的牙买加人没有动力、没有灵魂、没有献身精神,你们不像玻利维亚人和他妈的巴拉圭人,两个星期学到的东西你们这帮蠢货两年都学不到。第三周有个牙买加人从威尔明顿飞过来,他拎着两个军队条纹的手提箱,拍拍白种男人的肩膀说,放松,同志,淡定,兄弟,我们这是在发动革命,他和乔西还有飞毛腿冈萨雷斯一起走了,飞毛腿想让我们知道他依然在为猪湾愤怒的时候就只用英语说话。乔西和他用西班牙语交谈。对,他会说西班牙语,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过。别相信他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我们接受了一个月的训练,日日夜夜身穿军服,一天夜里乔西走进那个房间,开枪崩了一个小子的脑袋,因为他说他不想干了。乔西和飞毛腿出去,两个人讨论了很长时间。他们讨论完之后,我们在午夜过后去码头,收了一辆装满武器的轿车,其中就有爸爸你现在手里的这把枪。你也有那批货里的枪。那个白人说你们将从混乱中拯救牙买加,你们这是在为上帝做工。从混乱中拯救秩序。从混乱中拯救秩序。

从混乱中拯救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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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混乱中拯救秩序

托尼·帕瓦罗蒂用枪托砸他。

他们第一次给我可卡因,就把我变成了那么渴望白粉的一个人,耶神做证,只要能给我再吸一条,我愿意自己掰开屁眼请白人操。耶神做证。这种话还是留给陪审团吧,我对他说,少跟我扯操屁眼的烂事,但我发现他让我陷入了困惑。从他嘴里出来的一半东西——不仅仅是他说的内容,还包括他说话的方式——都不是哥本哈根城的原生产物。

他说中情局与此有关——愚蠢,尤其是我见过彼得·纳萨尔带来的每一个白人,他们谁都没说过他们为中情局效力。但那种谎言让人觉得他们根本没有能想出那种事的智力。就像小孩张开嘴,吐出来的说辞都像是来自电视剧。我不禁又往深处想了一阵,毕竟歌手唱过拉斯塔不为中情局做事。我对中情局的了解仅限于他们来自美国,希望劳动党而非民族党获胜,因为古巴被共产主义祸害得已经有母亲开始杀害婴儿。

但中情局为什么会觉得事情那么严重,甚至到了想杀死他的地步?说到底,他并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政府。为什么不派詹姆斯·邦德或他们的特工去杀他,而是找了三个贫民窟的傻瓜?我问乔西·威尔斯他们都谈了什么,他说只要我不是太蠢,就该知道快淹死的人会抓住每一根稻草,这话像是我会说的那种话,然后他开车离开,好像这是小孩子的把戏,而他已经是大人了。我决定不理会他说我蠢,就好像1966年不是我亲手把他拉出火坑似的。也不理会一向自以为是的他最近在我面前似乎有点过于自大,就好像我不敢把他这个亚裔混血杂种切成碎肉。我看着他,心里这么想,但没有说出口。我问,有那么多人说你和枪击事件有关系,我怎么能确定你其实没有卷入?他说,同胞,假如我想杀死歌手,那个逼眼儿早就死透了。

该不该相信他?我不知道。很多黑人不喜欢歌手,但他们多半穿衬衫打领带在公爵街上班。我觉得不对劲的是他脸上的新表情,还有他咬着牙说无论我信不信他都不在乎。我挠着脑袋搜肠刮肚回想,究竟是哪年哪月哪天的哪个小时,这家伙超过了我,以为他比我更凶悍。还有究竟是什么时候,贫民窟里的大批粗胚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我是最后一个发现粗胚不再自称粗胚的人。如今他们自称“杀手”。他们也不再是帮派成员,而是一个个团伙。他们接听的电话是从美国打来的。几晚前我和托尼·帕瓦罗蒂给歌手和经纪人送信。来麦克格雷戈沟渠见我们,一劳永逸地施行正义。

我们在麦克格雷戈沟渠的深处,深得连臭气都发生了变化。放兽和另外两个人被捆着,说疯话的家伙嘴里塞着破布,因为我无法忍受他的疯话。托尼·帕瓦罗蒂挨个踢他们的膝盖后侧,他们跪倒在地。另外两个人和帕瓦罗蒂一起站着。另一边是三个女人和我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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