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面宿傩?虎杖悠仁指着自己,那就是咒物?
祗王夕月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这个,是伏黑小姐的身体,然后在大圈里画了一个小圈,这是她自己的精神,接着在小圈的旁边点上了一个黑点,这是进入她身体的东西也就是你们咒术语言当中的咒物,当这个咒物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就像是悠仁一样,她具有了使用咒力的能力,即使没有术式。
伏黑惠看着这张不算抽象的图一下子就理解了刚才夕月说的那些形容,瞳孔一缩,所以侵蚀就是咒物对本体的侵蚀。一旦开了头,后面的想法也便顺理成章,一般来说咒物身上本身都带有剧毒,普通人类的身体根本撑不住虎杖的情况是极端个例。自己对自己的诅咒、这个诅咒是她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是这个诅咒在维系着津美纪身体的运作,使咒物的毒素不会让咒物和她在精神世界的侵蚀与反侵蚀的争斗结束之前就杀死津美纪的身体。
他的话让原本有些云里雾里的吉野顺平和虎杖悠仁跟上了这个话题的进展。
没错。祗王夕月也不得不感叹,这个咒物和诅咒设定的精妙程度,就像是拉扯着线的两端,将天平维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点上,任何一方的迅速都会导致这个体系的崩溃,咒物和人就可能会同时死亡。
吉野顺平还是有不理解的地方,他皱眉,但是,伏黑小姐在此之前只是普通人吧,这样的诅咒,他指了指被衹王夕月复刻出来飘浮在空中的印记,我觉得在有意识的时候,我都无法马上复刻出来,伏黑小姐能够在被附身的瞬间完成这个诅咒吗?
不是质疑什么,而是从实际出发,伏黑津美纪绝对不应该具有这个能力。哪怕把伏黑津美纪当成一个天赋异禀的极端个例,但是这样的个例具有不可复制性。
就像是虎杖悠仁,谁也不能说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第二个能够生吞两面宿傩手指的普通人。
那么这一整层病房当中都存在着的类似的案例又该怎么解释?
这就是关键所在,伸出一根指头,虽然诅咒伏黑小姐的是伏黑小姐自己,但是这个印记的完整程度却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能够绘制出来的。
祗王夕月说着刚才推开的印记又拉了回来,手指在几个折角处点了几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咒力都有一些不太和谐的感觉,我猜他们并不是最初被设计出来的样子这个印记在进化,或者说背后真正创造了这个印记的人在进化,如果我能看看其他病房里的人和他们头上的印记,我大概还能推测一下印记的进化轨迹。有人、或许也可能是不是人的东西在教授这个印记给别人,逼迫他人使用综合结论,这恐怕是一场大型的实验,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个实验结果要用来做什么。
实验,就像是化学课上面做的那种吗?吉野顺平是能够参加理科竞赛的学生,下意识地就这样回应了出来,皱着眉头感觉到一阵不适,用人,来做实验?
虽然经常会看一些比较刺激甚至可以被归结为变态的电影,但本质上来说吉野顺平并没有什么反人类、反社会的倾向。
有些情节在电影中看到和发现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是全然不同的。
可是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只是为了完善一个诅咒吗?伏黑惠觉得,完善一个诅咒印记的方式太多了,用这样反人类的方式效率反而非常低。
哪怕不考虑其他,也要考虑效率不是吗?
那诅咒或许不是目的?不是说诅咒是为了维系身体,身体内的咒物才是关键吗?如果这个诅咒是为了咒物创造一个更好的生存和侵蚀空间也就是人的身体,毕竟像我这样的受肉身体很少,像咒胎九相图那样对身体不挑的咒物也很少。虎杖悠仁说完便看向了祗王夕月。
祗王夕月颔首,算是认同,这样说也不错,不过诅咒还有另一个更大的作用,就是成为一种束缚的触发条件,一个建立在伏黑小姐和咒物之间的束缚。
牵扯到了新的概念,这个事件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束缚是不能由他人代替建立的吧?吉野顺平举起手,就像是回答老师问题那样。
吉野顺平当然没有记错,束缚的条件就像是一种规则,是无法被替代的,哪怕是两面宿傩这种级别的诅咒,他想要订立束缚也无法找人替代、无法强制进行。
但是不能强制,却不代表不能诱惑。
这个束缚是由双方同意的,由双方意愿进行的。只是被迫选择也是一种选择,伏黑小姐只能在坏与更坏之间进行选择,其他受诅咒的人也都是如此。就像我说的,这个诅咒才是她现在能够活着的关键,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她不诅咒自己,不订立这个束缚,她就等于选择了死亡。
用一个人的生命作为筹码来逼迫这个人进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