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这时告诉她,“已经付过钱了小姐。”
祁蔓懵了一阵,“什么?”
“杨先生刚才来过。”
祁蔓有些震惊,她是没想到她有了请客的噱头,结果钱是杨潇林替她付了,她拿出手机给杨潇林发了短信。
但杨潇林喝了不少,这会儿应该是倒头睡下了。
她轻声,“麻烦了。”
她转过身,正见阮乐池上了刘远的车。
祁蔓刚要回到饭局,迎面走上来一个熟悉的人,“蔓姐好。”她朝声源看去,就见与她同姓的祁遇笑着走到她面前。
“蔓姐,这是醒酒汤,还麻烦蔓姐给杨导送去。”祁遇从身后拿出醒酒汤。
祁蔓笑道,“不如你亲自去吧。”
祁遇低声,“这是乐池托我告诉你的。”
后者犹豫了一阵,祁蔓仍然不动摇,“抱歉,请让一下。”
祁蔓不会蠢到什么人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对于祁遇,听说风评很差,祁蔓没主动去了解过,她小心些准没错。
绕开了祁遇,她风风火火地推开大门,不留情面地关上了门。
反观祁遇端着一杯颜色不正的醒酒汤,恼羞成怒地咬紧牙,不是很听阮乐池的话,搬出对方的名号却无人理睬他。
他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前往杨潇林的房间。
房间里黑成一片,他以阮乐池的名号给杨潇林灌了醒酒汤……
——
画面一转,韩岑把三年之前阮乐池去到巴西利亚的所有资料全部转交到商澈手上,“由于特提妮小姐在后来的两年多的时间里将阮少保护得很好,能查到的消息只有特提妮小姐带化名z为‘伊姆莱’出场部分红毯的信息。”
商澈接过资料,“现在祁遇在哪?”
“这个……我们不清楚。”韩岑并未过多观察祁遇被撵走的去向,总而言之,他们听到的风语是祁遇在娱乐圈难以混下去,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为此传出了不少负面消息。
说是祁遇靠不体面的方式赢得了角色扮演。
具体真不真,只有公子哥们和当事人知道。
商澈下达了死命令,“在祁遇出现的地方,确保阮乐池的安全。”
他顿了顿,“尽快除掉祁遇。”
韩岑抬头看他,“需要我去查一下有关祁遇的信息吗?”
“不用。”商澈阴鸷的眼神落到书房一角,“不管他会死还是怎么样,总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韩岑低声,“好的商总,您今天的行程需要取消么?”据韩岑所知,商澈到了下午基本上不会再办公了。
阮乐池回来的消息不亚于是让商澈分了心。
商澈摇头,“行程照常,请祁蔓看好阮乐池,随时跟我报备,到时候我会感谢她。”
“我这就去通知祁小姐。”
商澈抓起资料慢慢将阮乐池过去三年,他没有参与的三年的回忆一一融入自己的脑海。
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三年就是他的惩罚。
他更加明白,这种惩罚接下来他要学着承受。
资料都不算是一手资料,上面写满了阮乐池辛酸难忍的过去,巴西利亚的天桥与垃圾场,便是阮乐池四海为家的地方。
后来去到了所谓网红餐厅做了四五个人的工作。
商澈现如今不敢言论他当初把阮乐池养的有多好,他给了温饱,仅此而已,让失去家庭的阮乐池重温了一遍“亲情。”
商澈后悔,他双手摁在额头间。
他看向资料上模糊不堪的影子,他会改的。
在剧组待到下午,阮乐池与祁蔓对了好一会儿的戏,迟迟不见杨潇林从酒店里出来,祁蔓差了助理去酒店房间把杨潇林叫醒。
谁知这一去,就是救了杨潇林的命。
现场一片狼藉,杨潇林连带吐血,口吐红沫。
被发现时生命已经岌岌可危。
可急救车偏偏还需要三十分钟。
情急之下,阮乐池提出亲自开车去最近的医院抢救。
副导却在一旁瞎掺合,“你懂什么啊?万一等会儿出了事,杨导没了命,谁负责啊?!”
“救人要紧。”阮乐池说。
这时,不知祁遇从哪儿出现,他阴阳怪气道,“中午那碗醒酒药不是乐池端去的吗,你问蔓姐,难不成是你在醒酒药里掺了些什么。”
“闭嘴。”祁蔓冷静出声,“乐池去开车过来。”
祁蔓一个女人,力气异常的大,隔着单薄的纱,她背起了杨潇林。
路过祁遇身边,她看向祁遇,眼里尽是冷漠。
幸而是快速得到了急救,杨潇林由生命垂危到了转危为安,通过洗胃把胃里的药物全部吐了出来。
祁蔓坐在椅子上,她拿出手机跟韩岑发送起消息来,交代了事情原委。
她的出现是个意外,她与商澈是年少交好的同学,但是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