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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1 / 2)

黎梨认真道:“今晚应该可以!”

云谏终于舒展了眉目,朝她笑了笑。

然而好事总是与愿相违。

当天黎梨出了军营,一身尘灰更甚昨日,甚至累得上马之后就倚着云谏睡着了。

她的意识朦胧得紧,隐约只记得他替她换了衣衫,轻手轻脚地将她埋回了软被暖衾之间。

他大概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就看着她睡得酣甜。

她依稀听见一道幽幽怨怨的嗓音。

“我真恨自己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彼时的云谏心中还有所盼,只道次日就好了,他万没想到,他的自恨会往后延续好几日。

小郡主的疲累似乎没有尽头。

宣威节庆都要临近了,兔子还是早困夜乏,成日耷拉着耳朵没精打采的,狼崽子心疼又心软,终究还是一口肉都没吃上。

这天日落,云谏如旧去接了黎梨回来,后者难得有精神,同他在房里说了一会儿话。

云谏玩笑道:“鞭法已经成为我此生最不喜欢的武学了。”

黎梨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勉强地笑了下。

云谏看见她蔫巴的模样,到底不忍,摸了摸她的发辫:“军中武教严苛,若你学得辛苦,不如回来,我也可以教你……”

黎梨攥着袖子,连连摇头:“不必不必。”

云谏去牵她的手,笑道:“怎么,瞧不上我的鞭法?”

谁知才碰她一下,黎梨就猛地将手缩了回去。

云谏牵了个空,再打量她牵强的脸色,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手拿出来。”他语气不太好了。

黎梨没理他,攥着袖子就往榻上倒:“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云谏当然不肯听,没两下就将她捞了出来,压住她的挣扎将她的手扒了出来。

他当即沉了脸色:“怎么弄的?”

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那葱葱白白的指尖,凭空多了几个泛红的大小水泡,瞧着就疼得要紧。

怪不得一直躲躲闪闪地攥袖子。

黎梨抿抿唇不说话。

云谏握着她的腕子,好艰难才稳住语气:“不是同你说过么,受伤了要同我说。”

黎梨缩了一下,想抽手回来却未果,只得安慰他道:“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也能处理……”

“能处理就不说了么?”

云谏有些压不住情绪了:“你不说,我们焉知你是不是受了委屈?”

“我都说了军营武教严苛,有的是爱好刁难新兵的教习,你这几日回来得灰头土脸、少气无力的,我已经很不放心,你还瞒着伤不说……”

“好了好了。”

黎梨本就累,全然不想再听,只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受委屈。”

这话显然不能说服云谏。

他将她的回避看在眼里,狠下心说道:

“明日不许去了。”

黎梨一顿,抬起了头,看清他眼里的强势态度,立即被激起了性子。

她毫不犹豫地用力抽回手,语气不善:“真是好笑,你凭什么管我?”

云谏胸膛起伏着,勉强压着怒火:“你说我凭什么?”

黎梨听着他的语气,好像又回到了过往针锋相对的日子里。

她冷笑了声:“凭我在军营里劳神费力,耽误你夜间快活了?”

云谏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腾地就踢开椅子起身:“黎梨!”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黎梨反应过来,抿了抿唇线。

心底酸苦一并泛起,累得无力,再没精力同他吵了。

她转开了头,半晌后疲乏地撑住额角,说道:“你出去。”

云谏听不到回应,自嘲似的笑了声,转身摔门出了房。

黎梨低垂视线,坐在床边好一会儿,几乎是麻木地起了身,翻出针线与药匣子。

她挑亮灯油,拿起银针比划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完全不懂得如何处理烫伤的水泡。

她拿着银针,却无从下手,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委屈。

黎梨没去学鞭法,这几日都是在陶娘的军医馆里待着。

她望向腕间的桃枝手串,琥珀色的光泽清冽,轻而易举就能让她想起,云谏在学府武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天生就是弯弓疾箭的好料子,武场里再远再刁钻的箭靶,旁人都在哀嚎的时候,他抬手就能百步穿杨。

所以那日在夜集上,她恍惚看着他连一把弓都握不稳的时候,她的心底好像有一小块地方被人用力掰碎了。

眼见京城送来的伤药将近用完,他左手的伤势却仍久久未能痊愈,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学什么鞭法。

那日到了营中,她便去找陶娘问了,想看看还有没有旁的办法。

陶娘翻出她家祖上的筋脉蕴养药方,说是可以一试,只不过这张药方颇为复杂烦琐,军中事务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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