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是傅先生让我们过来接您的,医院那边好不容易空出来一个床位,您快跟我们过去。”
“我哥让你看来的,不过我们现在也要去医院。”
男人闻言没说什么,但眼神明显复杂了些。
“您跟我们走吧。”
分开,生离
赵薄琰看出些不对,拉着傅偲的手,让她起身。
一车上的人都在盯着他们。
这种时候,任何的优待都会被别人视为眼中钉。
“我们先下去说。”
傅偲被赵薄琰推着,那两人在前面走,准备下车的时候,赵薄琰跟司机打过声招呼。“麻烦师傅,稍等两分钟。”
“等什么啊……他们又不会上来。”
“就是,不是有人来接你们吗?干嘛还要占我们的名额。”
司机是按着名单来的,按理说就是要都接走的,傅偲这样的算是特殊情况。
“你快点,别耽误大家时间。”
“好。”
傅偲下了车,拉过赵薄琰就要过去。
走在前面的两人冲着她有些为难的张口,“傅小姐,只有一个床位,傅先生只安排了您过去。”
“那就让赵薄琰去,我病都好了,这会没在发烧。”
“不行,”赵薄琰拒绝得干脆,“我吃过药就没事了,倒是你,病情反反复复,必须要接受正规的治疗。”
“那就一起走,”傅偲握着他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床位只有一张,我们可以轮流,他是被我感染的,治疗方案都可以一样。”
“傅小姐,您别让我们为难。”
男人不好说破,傅时律交代的,是只带走傅偲一人。
车上已经有人开始催促,手敲打着车窗。
赵薄琰推开了傅偲的手,又将她推向两人。
“到了医院给我打电话,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既然把我们接走了,就不会不管我们的死活。
傅偲身后的男人也在劝她,“傅先生肯定还会想办法的,现在能救一个和是一个。傅小姐您是不知道医院那边……”
一个床位比房子金子,都要金贵千百倍。
赵薄琰转身就要上车,傅偲见状反应很快地扯住他的手臂。
男人回了下头,他眼里压着复杂的情绪,“偲偲,我保证天天跟你汇报我的情况。”
“你跟我一起走!”
“我们分开也好,有了床位才能有好的治疗,都要活下来,好好地活着,总还能再见的。”
赵薄琰说着,将手里的包塞到她怀里。
他快步上了大巴车,傅偲想要跟上,被后面的人给拦住了。
司机见状关好车门,傅偲甩了两下没能甩开。
“我听你的赵薄琰,那你也听我一次,你把包拿着。”
赵薄琰已经坐回到车窗旁边,他只是冲着傅偲挥了下手。
就算有傅时律的安排,可现在外面乱成一团,医院乱成一团,赵薄琰能给她的保障也只有这些了。
大巴车绕过前面的小车开了出去,路上到处都是消毒粉末,傅偲手拍着车门,但也只是追上了两步。
“赵薄琰——”
车子开远了,再见也不知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