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孙天谕的声音,“你们欺负人啊,不行,偲偲,你争气点啊!”
叮咚——
屋外面传来门铃声。
“谁啊?”
叮咚叮咚——
一名女生小跑着过去开门,门一打开,看清楚了外面的人。
“你……”啊啊啊啊,好帅,不过肯定是来找傅偲的。
赵薄琰站在门口,“方便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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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当然方便。”
里头玩得起劲,没人在睡觉。
女生话音落定,赵薄琰已经往里走了,高大的身影擦过去,像是一阵清风,带着木质香的清冽味道,仿佛一把将她拽进了迷雾森林。
她有片刻的迷失,直到手一松,门缓缓往后退,咔哒合上的声音将她拉回到现实中。
赵薄琰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本嘈杂的环境陡然变得静谧无声,仿佛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傅偲脸上贴满了便利贴,就嘴巴和眼睛露在外面。
她眨巴着眼睛看他。
赵薄琰环顾下四周,茶几上堆满零食,这帮学生并不亏待自己,薯片、瓜子、鸭货,样样齐全,知道喊外卖不方便,就带了冲泡型奶茶。
孙天谕最先反应过来,“那个……赵赵赵赵先生,你找偲偲啊?”
“是,我看时候不早了,让她早点休息。”
屋内一双双眼睛互相交流,满满当当都是讯息量。
傅偲盘膝坐在被面上,手里还捏着一副牌,不肯下去,“我再玩会。”
她不要回去面对赵薄琰,她总觉得被他这么一闹,她进他的房间都是被无数双眼睛在紧盯着。
“偲偲,你回去睡觉也行,看看你都输成这样了。”
傅偲不服气,“怎么了,刚才是运气不好。”
赵薄琰走过去几步,原先挨着傅偲坐得两个女生乖乖让开了。
赵薄琰坐到床边,一手撑过去,却摸到了一块奶糖。
“啊,不好意思。”走开的女生有些局促地盯着他,大家已经很小心了,虽然啃着鸭翅膀,又吃了瓜子,但垃圾都好好地装在垃圾桶里。知道连酒店钱都是赵薄琰赞助的,同学们更不想给他添麻烦,省得到时候酒店要说这帮学生娃素质不怎么样。
“我装兜里的,可能不小心掉出来的。”
赵薄琰听闻,将奶糖递给她,“没事。”
傅偲不知道他留在这干嘛,总不能是对这种不用智商的‘跑得快’感兴趣吧?
赵薄琰挨近她,看眼她的牌,“谁先出?”
孙天谕回了句,“偲偲出。”
傅偲喜欢走稳妥风,哪张最小出哪张,她拔了一张三就要丢出去。
赵薄琰忙按住她的手腕,语气带了些难以置信,不过傅偲听着,话里怎么像是在嘲讽她呢?
“你这牌是已经整理好的?”
“对啊。”不然呢?
“你要是先出了这张,必输无疑,赌吗?”
傅偲嘴唇蠕动下,孙天谕在旁边拱火,“赌,偲偲你跟他赌,我相信你!赌注是什么?”
赵薄琰很是大方的样子,“随便什么都行。”
“那这诱惑可太大了,偲偲,我站在你这边,赌!”
傅偲硬气不了啊,那要真输了,惨的就是她。
“赌博可不行啊,我们这叫玩玩,不能下赌注的。”
赵薄琰嘴角轻挽起来,他一笑,仿佛外面雨声都停了,阳光撕裂开黑暗,照得满房间春回大地。这已经是孙天谕用她仅有的语文水平,能想出得最好的形容词了。
他将傅偲的牌,随手调整了下。
傅偲就看着牌被拎出来,插到另一边,再从那边插到这边。
“行了,先出这一把。”
赵薄琰将拿出来的牌丢到桌上去。
第一把很轻松地就拿下来,一共也没几个回合。
傅偲真有种扬眉吐气感,指着对面的两个男生,“赶紧贴上,快!”
她额头上的纸条一动一动的,很影响视线,她用手拨着,“再来。”
这种游戏,对赵薄琰来说太小儿科了。
他看着房间里的几个男生,他其实挺嫉妒他们的。嫉妒他们跟傅偲一个班,每天都能在一个教室,相处的时间比他跟傅偲得还要多。
嫉妒心这玩意,有时候可以使人不理智。
特别是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傅偲的那种松弛感,他心里能不酸吗?
“你们怎么不去酒店楼下玩?可以打桌球、篮球,还有电影院和泳池。”
“不收费吗?打球很贵吧?”
赵薄琰说了句免费的。
“那我们去游泳吧?去吗,有人去吗?”
傅偲听得出来,赵薄琰这是想把人都赶走呢。
他就想把她拎回房间是不是?
傅偲扯掉了脸上的便利